一直以来,他都知道自己和苏简安在同一座城市,知道他近来过得怎么样,唯独不知道该怎么和她重逢。 陆薄言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简安这个唯一的好友,自然而然的点进了她的朋友圈。
这十几年来,她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自欺欺人丈夫看得到她? 她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他,懵懵懂懂的少女时期藏着这份沉重的心情,收集所有有关于他的报道、照片,藏在加密的文件夹里,连洛小夕都瞒着。
如果刚才看见她脸上的眼泪,他会不会也有一点点的心疼?那么疼过她的人,怎么会变成了这样? 某人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,他掀开毯子放好,打开电脑继续处理事情,尽量不发出声音,尽管他知道一般的声音根本吵不醒苏简安。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支支吾吾的说,“我刚才穿的衣服太丑了……” 最后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,不用想都知道是庆功去了。
洛小夕挂了电话,跑过去敲浴室的门:“你洗慢点,小陈还要20分钟才能到。” 腰受伤的缘故,她的手转到身后去已经很困难了,至于扣上……衣的扣子,就更别提了,根本扣不上,硬来的话扭到腰能把她痛得倒地不起。
“简安,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攻势忽然变得温柔,捧着苏简安的脸颊,细细的品尝她的甜美,“我们回家,好不好?” “慢慢想。”
都说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观察苏简安和陆薄言在一起时,苏简安露出的娇羞、赧然,还有一开她和陆薄言的玩笑她就脸红,如果不是喜欢,按照她那种性格,怎么会是这种反应? 只能埋怨陆薄言:“你干嘛要把我的闹钟掐掉。”
按照规则,她要讲秘密。 但这个箱子,就像是一线曙光,照进了满山的黑暗里。
苏亦承走到苏简安的病床前坐下:“好了,别装了。” 和苏简安结婚之前,他就这样看着她这么多年,却从未想过把她占为己有,也不敢。
苏简安无语,还有……陆薄言以前不是工作狂么? 而她只能瞪着眼睛,浑身僵硬的被他压制着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她仿佛明白了什么,过去陆薄言都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。现在他已经把话挑明了,能不能控制自己……难说。 洛小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亦承,不尽兴的追问:“还有呢?”
都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,无论过去十四年还是一百四十年,对他而言都像是发生在昨天那般刻骨铭心。 拿到什么牌,完全是运气和人品来决定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和相亲对象吃饭。 今天洛小夕被勒令休息一天,她放任自己放心的睡大觉,可响起的电话铃声却打断了她的美梦。
苏简安不是不挣扎,而是根本没有机会挣扎,再说她身上有伤,也无法挣开陆薄言。 她只好呵呵两声:“这么巧啊。”
洛小夕说:“我回家了啊。” 有生以来,这是陆薄言听到的最动听的一首歌。
回到家,苏简安看着时间还早,厨房里又有足够多的新鲜食材,让陆薄言给沈越川他们打电话,叫他们过来再吃饭,她亲自下厨。 第一次赢只是侥幸或者好运,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,他们很清醒。
苏亦承挂了电话,第一时间先关了洛小夕的手机,随后拿过搁在床头的平板电脑,打开网页搜索新闻,找到了Candy提到的爆料。 “可是你在国内发生的事情,我一清二楚。”陆薄言不是在开玩笑。
汪洋知道,这恰恰说明陆薄言担心到了极点,他从来都是这么不动声色的人。 只是她不敢把他的好理解为爱情,她理解为“善待”。
苏亦承关上门,硬生生把那个“临”字关在了门外。 她以为他们发生了,进浴室的那大半天,是冷静去了。